欧宝平台不一样的“周一清晨”
欧宝平台每周一早晨,切尔西综合医院神经外科主任胡顿(左三)带领医生们召开发病和死亡病例的讨论会,该会聚焦的是医学世界里“救与不救”、“诊治方法正确与错误”等永恒的道德困境以及对于病人家属的“人文关怀”问题。
周一的清晨,疲惫而忙碌,人们来不及脱去假日的兴奋,不得不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想什么呢,不是周一的早上,我说的是《周一清晨》(Monday Mornings)。
近来,这部很火的美国医疗剧引起了中国医生们的广泛关注。与以往的医疗剧不同,该剧以医院里每周一早晨召开的“发病率、治愈率、死亡率与错误率”研讨会为背景,侧重讲述了面对医疗问题,医生们的人性抉择和检讨反思。与美国相比,中国的医院会有什么相同和不同呢?请看
北京协和医院住院医师刘欣是一名“骨灰级”美剧粉丝,近来欧宝平台,她迷上了美剧《周一清晨》,“情节十分紧凑,每一集都是有关人性和道德的思考和较量,它引发了人们多方面的思考,很多同事和老师们都在观看和讨论。”刘欣告诉《中国科学报》记者。
更有意思的是,新疆医科大学医管处下发函件,组织各附属医院医师观看该剧并展开讨论,为了从中学习医疗经验,改善医患关系,减少医患纠纷。而差点产生“医生观看美剧,值班医生忙不过来延误患者就诊”的嫌疑。
“电视剧总归是电视剧,有的情节可能夸张或者不现实,比如里面的神经外科的韩裔朴医生,以他那句Not do,Dead式的蹩脚英语口语出名,”工作于新加坡中央医院的李伟山医生表示,“在国外医生们要经过重重培训和考试,对英语的考核也是十分严格的,专科医生的英语水平都是不错的。”
看到美国的《周一清晨》,人们不免联系到中国的“周一清晨”,记者采访了一些医院的医护人员,听听他们的感受和想法。
《周一清晨》原名为《切尔西综合医院》(Chelsea General),根据神经外科医生、CNN首席医学记者桑贾伊古普塔(Sanjay Gupta)尚未出版的小说改编。该剧名源自于美国俄勒冈州波特兰市一所名叫“切尔西综合医院”,每周一早晨召开的关于发病和死亡病例的讨论会,聚焦的并不是医生在手术台上如何妙手回春,而是医学世界里“救与不救”、“诊治方法正确与错误”等永恒的道德困境以及对于病人家属的“人文关怀”。
不像美剧《豪斯医生》老是出现各种疑难杂症,《周一清晨》刻画的只是普通病症和医生的各种观点。每个周一清晨,都会由医院神经外科主任胡顿(Harding Hooten)带着医生们开会,点评上周各个医生的失误。每一次胡顿开口批评前,镜头里都会特写他往杯子倒水的镜头。无论多么大牌的专科医生,还是初出茅庐的住院医师,每周都会有人被点名走上讲台接受赤裸裸地批评。
“胡顿的吐槽实在是大亮点,很多我们习以为常,或者心理上认可的东西,在他的点评下,其实违反了医生的职业操守。”刘欣表示。
北京天坛医院外科医生小张表示,在他们医院里也会有类似这种死亡讨论的会议,虽然他还没有参加过。但是肯定没有每周一次这么频繁,很多的会议都是病例会诊。
“急诊超人”于莺曾在留美实习期间旁听过这类会议,在欧美医院很普遍,“只有找到错误才能防止悲剧的重演”。她解释,“其实每家医院都存在着医疗的人为局限,医生们会相信医疗行为存在错误,但是我们是否有这样的勇气承认错误?”
而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心内科医生刘兆平给出不同的看法,“在美国能促进医患和谐的东西(指医疗反思),在中国可能加剧医患对立,因为谁也不能接受医生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的失误发生在自己身上。外科系统这一问题可能更突出一些”。
剧中巴克蒂尔尼医生看起来“不近人情”,为了及早进行手术而对死者以及死者母亲的不近人情让他成为了会议中上台被批评的对象。他的原意是为及时拯救更多的人,而他未免有点太着急了,以至于死者还有一口气的时候,就急着找其他医生证明他的死亡,使得死者向他竖起了中指。
朴医生特立独行,说话都是一板一眼的,很直接,虽然他的诊治合乎道理,但是很少顾及病人和家属的感受。因此上台了挨批评的他颇有感触,在一个雨夜中,他扣开了奈伍德太太的家门,亲口说出了抱歉。
吉林医药学院孙鹤瑜表示,“即使你医术精湛,也不能沾沾自喜,扔下对病人的那份人文情怀。医生的一言一行,对病患及家属影响巨大。那种见病不见人,没有交流、没有同情、没有关怀的医疗行为,应该彻底摈弃。”
剧里也总会有一些温暖的细节描写,比如为了哄得了脑瘤的聪明小女孩特丽莎做开颅手术,胡顿不得不剃光了头哄她开心;医生们总会握着病人或者家属的手,拍拍他们的肩膀,给予极大的心理安慰;朴医生与音乐家在其开颅手术后一起拉小提琴演奏面对疾病,医生们给患者的关怀可能会给予他们更多战胜疾病的信心。
记者看到,在北京多家三甲医院的热门科室,每天门诊里都会挤着上百名患者,等待医生看病。在这种超负荷的工作环境中,医生们常常顾不得吃午饭。“一上午要看40多个病人,给每个人看病,时间都很有限,一个人5分钟,也要200多分钟四个多小时。如果给每个人都多一点关怀,那样一天的时间也看不完。”一位妇产科医生表示。与美剧里的情况不同,他们不曾有着我们“挂号难”的问题,“有时候真是担心患者没有听懂我的话,但实在是顾不过来”,多个医生均表示。
除了在繁忙的门诊看病,还要日夜颠倒地值夜班、应付各级考核,还有做科研、申请项目基金,有时还要照顾家庭和孩子,一位中国医生真的可以称得上是超人。“除了医生,没人会知道医生的辛苦。”然而,有的患者还是会百般挑剔,一些不和谐的现象诸如“医闹”、持刀砍医生的事件时有发生,这些都是在美剧里看不到的。
李伟山则表示,中国医疗的质量不比新加坡差,有些专科医疗水平甚至更好。“中国的病人没有什么可以去抱怨的。在中国看门诊,挂一个医生的号要5~7元钱,而在新加坡看病挂号费折合人民币要100多元;在中国可以直接挂号看专科医生,而在新加坡,专科医生只看老病人,一个新病人看病需要等待至少3个月才能看上专科医生。”
对于医务人员我们都应该懂得感恩,感谢他们的努力,给予我们痊愈的机会。然而,病人对疾病和生命认知的局限,使得医患双方很难在同一平台上携手共击病魔。然而,病人终究需要面对生命中最沉重的那一段,如何让医生感受病人及家属的情感和不幸;如何让患者懂得宽容与理解,给医生充分的信任和支持,《周一清晨》中所渗透出来的这些,也许正是我们现实的医疗生活中迫切需要的。